鲁网10月25日讯 吃素有不同的原因。佛教徒不碰荤腥是受戒律限制,吃肉意味着杀生。上海功德林素菜馆内有一横幅:“开一家素食馆等于造一个放生池,吃一餐素食等于放一次生。”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出于健康的考虑而吃素的。清末民初的伍廷芳称自己久病,药不能治愈,遂“考求卫生之法”,于是改吃素。时间长了,宿疾竟然痊愈,步履日健,两鬓白发变黑发。
吃素真有如此神效吗?恐怕还是因人而异,因为吃荤的人无病无恙、长命百岁的人也很多。除去自己志愿吃素的,以前还有因吃不起肉或吃不到肉而长时间生活得像食草性动物,就像我当年下乡务农,几个月不沾荤腥。
再有就是荤腥吃腻了,为换一个口味而吃素。乾隆皇帝六下江南,有一次南巡到常州,在天宁寺进午膳,主持以素食招待。乾隆用罢后称:“蔬食殊可口,胜鹿脯、熊掌万万矣。”我想乾隆爷是“红肉”吃腻了,所以口味新鲜清淡的素食才让他龙颜大悦。
2017年3月,葡萄牙通过一项法律,规定所有学校、医院、监狱和其他公共场所的餐厅必须在未来六个月内开始提供不含动物产品的食物,让葡萄牙吃素人口更加方便。这个法律执行起来并不容易,因为有时候吃素就是相当简单的事,一碗素面而已,但不能天天一碗素面就打发了吧?
其实素食同样可以做成让人惊艳的丰盛筵席,食材也可以穷尽各种蔬果山珍,烹饪方法亦可多种多样。《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取经归来,太宗皇帝设宴款待,关于这场素食筵席,书中是这样描绘的:“烂煮蔓菁,糖烧香芋,蘑菇甜美,海菜清奇。几次添来姜辣笋,数番拌上蜜调葵。面筋椿树叶,木耳豆腐皮。石花仙菜,蕨粉干薇。花椒煮莱菔,芥末拌瓜丝。”素食制作之考究和繁杂,并不亚于荤菜。
寺庙素菜为全素,即不用任何肉食荤腥,就连辛辣的葱、蒜、韭菜也在禁食之列。“荤”这个字原意是“辛物,葱薤之属。”所以佛教徒将其排除在“素”之外。然而普通人吃素就没有那么多禁忌,不仅用辛辣的调味料,常常还为了追求美味而在烹饪过程中以荤济素。
清代袁枚的《随园食单》中有《杂素菜单》一节,专门介绍素食的烹饪方法。其中不少都是加了荤来调味的。例如,炒白菜,“火腿片煨,鸡汤煨俱可”;茭白,“炒肉,炒鸡俱可”;蕨菜,“用鸡汤煨”;至于书中提到多款豆腐菜肴,也是要求以鸡汤、鱼片、虾、火腿来吊鲜味的。
素食除了食材广泛,烹饪方法中也有一些特别之处,让人称奇。仿荤素食就是素食制作中的一朵奇葩。所谓仿荤素食,就是将素食做得貌似荤菜,且滋味也有几分像。
吃不吃素是个人的选择,吃荤还是吃素也是个人的权利,互相干涉不得。当然那些吃野生动物的,自有法律束缚之。有些吃素的人“大嘴巴”,攻击吃荤的人这样那样,就可能引起麻烦,最著名的就是“素食者诽谤法”这个例子。之所以叫“素食者诽谤法”,是因为这项法律源于阻止素食评论者对动物食品的批评。
1996年,美国著名脱口秀主持人奥普拉·温弗瑞邀请了一位素食者评论家上节目,她和素食者评论家霍华德·莱曼作出了对牛肉可能感染疯牛病的评论。随后他们被养牛农场主和动物食品加工商人起诉。这起官司,引发了媒体轰动,引发了公众是否能自由谈论食品安全问题的担忧,并成为大多数人在谈到食品诽谤法时最先想起的案例。
在普通的诽谤诉讼中,原告必须证明被告是在故意地有目的地散布不实信息,而在奥普拉和莱曼被起诉所适用的德克萨斯食品诽谤法中,原告——肉牛饲养员保罗·英格尔和Cactus Feeders公司必须说服陪审团,使他们相信莱曼在奥普拉的节目中的评论不是“基于合理而可信的科学调查、事实或数据”。作为诉讼中危害请求的基础,原告指出,活牛期货在节目播出之后下跌了10%,而每磅牛肉的价格则从62美分下跌到了55美分。英格尔的律师团声称其牧场损失达到670万美元,而原告要求的赔偿总额则超过了1200万美元。
最后,本案中的陪审团认为,奥普拉和莱曼所作的评论并不对养牛人构成诽谤,但是奥普拉仍然支付了近千万美元的赔偿。在此次诉讼之后,奥普拉再也没有公开谈论过这个话题。